【父子】我也不想当儿子72(下)
孟玉荻挨了几巴掌,呜呜咽咽地抱住了皇上的脖子,微烫的体温贴近皇上,让皇上眼里的怒气都减少了许多。
“皇上不打了!荻哥儿手好疼,脚好疼呜呜呜呜……旧伤都复发了!头也好疼啊!”
皇上哼了一声,“太医都瞧过了,你好得很!拖出去再挨个一百大板都没问题!”
虽然生着气,还是扯了被子角覆在孟玉荻的身上,只露出个粉白粉白的【辟谷】来替主人受罚。
“趴下!”
孟玉荻顺势就趴在了皇上的大腿上,反正只是巴掌而已,他委屈巴巴地抓着被子,一副我很痛但我不说的样子。
“你还委屈上了?”皇上气不打一处来,又扯下来一床被子盖住荻哥儿的腿,这才蓄力往小孩儿【辟谷】上狠狠拍下去!
巴掌着肉的声音十分清脆,皇上知道荻哥儿病了,也就用了五六分的力气,但也架不住一直这么揍,中间几乎不带停的。
孟玉荻脑袋跟着巴掌下落的节奏转来转去的,觉得自己的后面现在就像被舂的米似的被皇上扇来打去的,一开始还只觉得皮肤热,但一层层的巴掌印盖下来,再不使劲儿也疼得汗都出来了。
“皇上呜呜呜……”孟玉荻轻轻叫了一声,他倒是没哭,但也快了。
就怕他不哭,皇上以为他不疼呢。
皇上顿了一下,看了眼孟玉荻红了一片的臀部,怎么都只是肉碰肉,微微红肿而已。
“疼?”皇上冷冷地问。
孟玉荻猛点头,怕皇上看不见赶紧说,“疼!真疼了!”
他不说还好,一说皇上心里因心疼而产生的气又涌上来了,“这几巴掌就嫌疼了,那凌厉的剑锋划在手臂上你就不怕疼?!一路上走那么远,风那么大,流那么多血,你的衣服也不干净,你就不怕伤口发了脓疮?”
脓疮发作是会死的。
战场上不知道多少人明明只受了点小伤,结果死在伤口溃烂发疮上。
孟玉荻知道皇上说的就是伤口感染,古代没有抗生素,是真的会死人的。
“皇上,我知道错了!”孟玉荻扯了扯皇上的衣袖,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皇上,“皇上打吧!荻哥儿不求饶了!”
皇上打得手心都发胀了,他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做这项运动,偶尔发作一次,又累身又累心。
他起身转了一圈,找了个鸡毛掸子来。
孟玉荻看见了就瘪瘪嘴,然后咬住了被子。
皇上一时竟有些不忍心。
他本来想打手心的,谁让这孩子手那么欠。
可是一想到荻哥儿的手曾经受过大刑,又是十分的舍不得。
“跪起来。”皇上拿着掸子敲敲床沿。
于是孟玉荻只好把【辟谷】jue起来,脑袋顶着一个软软的枕头。
皇上把被子重新裹了一下,见他身上有汗,还知道先用帕子擦一下。
本来是小病,别折腾严重了才好。
孟玉荻【辟谷】疼,而且马上还会更疼,可这时候又生出感动来。
他回想起穿越前挨的那些打,心想,也许这就是爱和不爱,教训和虐待的区别吧。
皇上不经常罚他,可每一次他都心服口服,生不起一点叛逆的心思来。
可能是平时太宠爱了,所以偶尔给的疼痛,他都感觉是被爱包围着的。
皇上摸了摸荻哥儿的红pp,触手是有点烫的,这是因为荻哥儿现在体温本来就偏高,又被揍了一顿的缘故。
皇上心疼又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你这是图什么?朕知道你被冤枉,难道还会偏帮着别人不成?”
何苦自伤来陷害别人呢?
皇上觉得自己是冤枉的。
皇上甚至都没有问一句是不是你。
始作俑者偏着脑袋,因为皇上无理由的信任和偏袒,心里说不出来的舒服。
“皇上打吧,都是荻哥儿不好。”孟玉荻又把脑袋扭过去,这个姿势下,脖子不是很舒服,“是荻哥儿想差了。”
“想差了?”皇上皱眉,突然毫无预兆地举起掸子,竹制的长柄在空中拐了个弯重重落在孟玉荻的【辟谷】上,皇上厉声道,“就是天塌了你也不能伤害自己!知不知道?!”
“啊!呜呜呜呜……”孟玉荻猝不及防地被打了一棍子,叫了一声,一迭声答应着,“知道了知道了!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!”
这一棍横贯了两个臀瓣,先是一道泛白如闪电的伤痕,紧接着肉眼可见地加深了颜色,最后变成了一道深红色的印记。
鸡毛掸子也有分别,这一根好像是扫房梁的,掸子柄比扫桌凳床铺的要长要粗要重,打起来就更疼了。
皇上第二下没收住力,就打出一道紫痕来。
“呜呜呜皇上!”如果说之前还有装的成分,这一下是真的打疼了。
孟玉荻泪眼婆娑地去摸屁股,被捉住手提起来,然后左边臀瓣上狠狠挨了两巴掌,因为打在了两道棍痕上,格外的刺痛。
“呜呜呜不敢了!”孟玉荻哭着把手缩了回去。
皇上不敢再使劲儿,第三下就没那么疼。
不过之前的疼还有余力,所以也不轻松。
十余下后,孟玉荻感觉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,好像屁股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,火辣辣的疼痛包裹着自己,让人喘不上气来。
“皇上……”王忠和大着胆子进来,隔着帘子叫了一声。
皇上这才把凶器放在一边,被子一拉,盖住孟玉荻可怜兮兮的臀部,“进来。”
“呜呜呜呜……”被窝里的孟玉荻小声呜咽着,眼泪鼻涕流了一枕头,看样子是已经挨了一顿好打。
王忠和眼观鼻鼻观心,回道,“皇上,孙府来人报,说府上不大好了……”
皇上一惊,拳头攥起又放下,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吩咐道,“去告诉皇后,不用管什么规矩不规矩,马上赶去孙府探视。朕不好陪着,让她把大皇子带着。”
王忠和刚要说大皇子已经睡下了。
皇上难得失了分寸,吼道,“睡了就喊起来!那是他亲外祖父啊!”
“马上传孟侯进宫!”
要是孙相倒了,就必须重新启用孟侯。
这一夜,怎么这么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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